當我們調查完鱷龜龍的巢穴後,三個人就回到村裡,順路將村長亞倫一同帶回。阿努比斯接下來要與村內的長老跟祭祀人員見面,準備與眾神祈福相關的儀式,而曾擔任過祭司神職人員的荷馬也要去幫忙。亞倫說這樣子的禮俗可能對我這個穿越者很無聊,還不如邀請我到他酒店一起討論跟告知我許多當地的風俗習慣。
我覺得這樣挺好的,便接受亞倫的提議,而阿努比斯跟荷馬也沒有其他異議,他們反而主要討論待會祈禱大會的流傳跟注意事項。
或許是荷馬的魔法潛能變高了,所以現在可以用比較高速的檔位駕駛魔車,原本約莫要1小時以上車程,如今已經可以縮短到半小時,並且使用障蔽魔法將行駛的來風減弱。或許,將來有一天,我也可以用我的魔法開魔車。
到了村莊廣場,將魔車停好後,荷馬跟阿努比斯往神殿祭壇的路上前去,而亞倫跟我從往另一頭的旅店走過去。村落十分地恬靜,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,人們早上作為農作跟粗活後,現在應該都在自己房舍內午休小憩。和風吹拂,搖曳周圍青青草地,由於有許多農場跟田地,村落的房舍間距離十分遙遠,除了一些雜貨店、集會所跟祭壇教堂外比較集中在廣場周圍以外,另外一個建築就是村長亞倫的灰狗旅店。
我們走進灰狗旅店,此時當然安靜的不像話,平常也只有特殊慶典或是大型祭祀時才會有人跑來喝酒。在過去商業頻繁時,有不少來自藍獅城的商隊或是旅人入住,但是最近旅人往來減少很多,亞倫也對此十分困擾,只能祈禱政局跟治安穩定多一點,魔獸作孽減少,商業才能復甦。
亞倫走進櫃台,為我們各自到了杯麥酒,我們互相乾杯。
這裡的麥酒遠比亞歷山大村的麥酒甘甜且爽口。因為亞歷山大村的麥酒總有股鹹味跟苦味。
亞倫說,因為亞歷山大村的水源可能被海水侵蝕,所以釀造的酒類可能就有海水的鹽味。但是佩多拉村擁有良好的水源及優質的麥子,自然就可以做出良好的酒類,過去也常常提供藍獅城的麥酒來源。
「不過大白天就開始喝酒,就樣不大好吧!」我笑著說,將我杯中麥酒乾了。
昏暗的木造旅社,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,空氣中的塵埃粉塵都被打光用肉眼便可以發現。我們繼續第二杯的麥酒,由於旅店的酒類都先儲藏在地窖之中,喝起來口感清涼,混搭著果香的麥酒一飲而下,亞倫十分熱情地招待我,甚至拿出一些煙燻肉類做為左搭。
「喔喔,阿威勇者還滿會喝的,喝的真快啊。」亞倫好似有點驚訝的樣子。或許,在這裡酒類仍是慶祝時才能喝到的飲品,亞倫喝酒時都是細細啜飲著,連一絲泡沫都不會浪費。
「不過灰狗旅店的主人居然是一隻大白犬,這樣對嗎?」
亞倫咧嘴笑出來。
「我是十年前才定居此地,是個外地人,不過應該村內長老同意讓我改名,成為這個氏族的一分子,這裡的犬人都是灰犬人,而後還被選拔成村長,我也十分感激他們接納我這個外地人。」
看起來犬人社會對於不同毛色跟宗族的犬人包容性十分的大啊。
但是我在想時間也差不多了,所以我主動向他發問。
「所以特別邀請我來這邊會談,是要來談論甚麼呢?甚至要特地避開了阿努比斯跟荷馬,我想接下來的話題,你並不希望他們能聽到。」
亞倫聽完我的發問,原本習慣擺上的笑容瞬間沉下,他從吧台後面拉了一張椅子,正坐在我的面前,高壯的他即便坐下來,也遠比我的站姿還要碩大。
「我們想要了解,勇者的企圖是什麼,以及未來的打算?」亞倫正坐地說。
「這件事,對你們而言很重要嗎?還有你們是誰啊?」
「我們,也就是犬族地下抵抗組織,我們的宗旨就是確立跟保護犬人的政治地位跟促進福祉,如果說長遠的目標應該是推翻現在的政府,建立一個能完全保障犬人權利的社會跟政體。」
「不打算隱埋自己的身分嗎?這樣的身分在現在專制的政體上不是很敏感嗎? 不怕我告密出去嗎?」
「我相信勇者大人應該有自我覺察之明,而且你在往後的路上會需要我們的大力襄助,而且我們現在的宗旨就是全力保護阿努比斯大人跟荷馬老師,這一點,我們目標是完全一致。」
所以,坐在我面前原本看似人畜無害的高胖和藹的旅店主人,現在是地下反抗軍成員之一,並且威嚴充滿殺氣的看著我,如果我回答的不對或是不滿意,他可能會隨時攻擊吧。
甚至,殺死我?
「阿努比斯是犬族中最被尊敬跟信仰的神明,荷馬老師是犬族之中備受崇敬的學者跟知識分子,所以無論如何,這兩人同時出現無疑是對我們現在有十分大的鼓舞,所以敢請問在寓言中出現的勇者大人,接下來你們的行動方針為何,你對犬族的現況有什麼想法,你接下來會想做什麼事?」亞倫繼續講。
此時,亞倫拿起原本切燻肉的刀在掌抓中把玩,我原本疑惑為什麼要拿那麼大一把刀子來切小塊的肉。現在如果他果斷下刀的話,即便他坐著也可以用刀身劃破我的喉嚨。
不過,我可是不死的勇者,這點威嚇手段比起玉藻難以捉摸的變態而言,這也太普通了。
「我們接下來打算前往藍獅城,蒐集完情報跟資訊後,再前往邪惡魔法師的巢穴救出現今的太子。」我鎮定地的回答。
「這樣的話,現今太子就會跟二皇子之間出現繼任的問題,皇室也會動盪,繼承人之爭跟黨派惡鬥看起來是無法避免。這樣皇室跟貴族間的衝突也會擴大。」亞倫說著,嘴角似乎微微上揚。
「這樣的救援太子活動,純粹只是要保障荷馬的弟子萊昂的安危,以及討伐會危及這個世界穩定的邪惡魔法師。雖然說可能造成政治動盪的結果,特別是太子跟皇二子的繼承之爭,但是跟這世界真正的敵人相比不算什麼。所以你們想要趁政局動盪起來革命嗎?」我試探著詢問亞倫,究竟他們的目標為何?
「目前我們的精神領袖的想法跟態度,我想阿努比斯跟荷馬老師也不會想再發生社會動盪的事件,以及灰狼王後裔沃爾夫也是抱持著救援太子萊昂
獅嚎的企圖,但是藍獅城的高層跟有力的民間人士都聽命於魔法師的指揮,所以如果是這樣,我會派出信鴿與藍獅城的其他組織內部眾,盡可能幫助你們獲得想要的資源跟情報。」
信鴿,所以,他們是可以彼此作訊息傳遞跟聯絡。
「所以當初五年前,發生過暴動跟鎮壓後,也就是你們暗地接風荷馬從皇城一路逃難至亞歷山大村。」我疑問著,當初在荷馬記憶之中,就十分不了解這一點。
「沒有錯,全是依據我們的聯絡網跟情報網,才能確保荷馬老師一路從洛蘭城逃到這裡後,經由我從佩特拉村轉介給亞歷山大村的阿蘭,請他們負責收容。」
所以連阿蘭都有個份,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?
「那你們當年對於抗爭跟鎮壓的看法為何呢?」我問道。
亞倫嘆了口氣,兩隻耳朵都塌下來。
「原本只是在做和平請願的運動,而後變成反抗政府的抗議,最後就是血腥鎮壓跟戒嚴。也將原本建制派認為跟提倡從體制內改革的希望扼殺了。從此建制派的成員也加入我們,如此這樣的政府,也只能用推翻或是革命的方式來重新改造。」
「那既然你們可以聯絡彼此,從亞歷山大村到這邊,到藍獅城,為什麼森林發生魔狼侵擾跟巨魔狼襲擊時,沒有人願意對亞歷山大村進行幫助呢?」
我問道,亞倫沉默一陣子,喝了口麥酒。
「我們接獲通知時,的確有嘗試幫忙,但是一得知魔狼的咬傷會造成人員無法挽救的瘴氣攻擊,周圍村落是有打算向藍獅城詢問協助。但是藍獅城的狀況比此地更加混亂,加上邪惡魔法師威脅不得出兵,以及守衛軍隊被迫裁編,導致藍獅城守備人力缺乏,更別提要派遣人員度過整座森林,掃蕩魔獸。」亞倫遺憾地說。
「看你的架式,我知道你的武藝至少有一定水準,如果搭配一些僧侶跟能人異士,至少一個小隊,應該就有辦法協助阿蘭他們討伐巨魔狼啊!」
「我曾經跟其他專業人士一同組隊,一路打倒魔狼最多就只能到龍之潭附近,耗盡所有資源跟力氣無法再往前,經過評估後就決定返回。並且下達森林的封鎖令,直到您們討伐巨魔狼後,魔獸肆虐就結束了,我們由衷地感謝您們。」亞倫說完後,至上他的感謝。
所以巨魔狼,並不會隨便現身的嗎?所以當初我們那麼快對上巨魔狼,是他人的安排還是巧合?
如果是玉藻的話,就合理多了,一切都是為了試探。
所以故意讓巨魔狼與我們戰鬥,判定我們的實力。
「你以前是戰士嗎?還是....」我問著亞倫。
「在過去,南部海貓港有一座競技場,身為孤兒的我從小被收養成為競技場的鬥士,最後在競技死鬥之後,我獲得自由。那並不是個光彩的回憶,所謂的收養訓練,基本上都是想盡辦法生存,並且娛樂嗜血的觀眾及貴族做出的表演。獲得自由後,我開始旅行,最後落腳如此,因為美酒跟和平的鄉村,才逐漸的修復了我的心。」
亞倫講這段話時,不斷低頭切著燻肉,用刀一直切割,直至每個小塊不能再被切碎。
「別看我身材這樣,以前的我可是非常慓悍的,但是過去的廝殺跟爭鬥仍不時在睡夢中重複出現。在南方,犬人大部分都負責粗重工作或出海到危險海域,像我這樣的孤兒在貧民窟比比皆是,小時候會被捉去從事競技場戰鬥,無論多小的小孩子都會被丟到戰場上,以滿足觀眾的好奇心跟刺激,必須跟大人或職業鬥士廝殺,甚至是小孩子在場上彼此殘殺的生存試驗。」
我聽得出神,跟藍獅城或是皇城等大城完全不一樣的風俗狀況。
「我活下來,雖然有時失敗,有時重傷,但是我依舊活下來,最後我擊倒了競技場所有的鬥士,成為真正的第一跟冠軍,而只有冠軍才能選擇自由離開。那時候我已經有傑出的名聲跟貴族的贊助,但是卻迷失了自我。於是我離開了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生活,大多是貴族贊助,而來的這個小鄉下。」
「不覺得可惜嗎?」
「不,因為我看到太多人死亡,而且我親手殺死太多的犬人同胞,甚至是豆技場曾經一同奮戰的同袍跟朋友。為什麼我們要為了生存或是金錢而殘殺同胞呢? 這個世界病了,這個國家一定有問題,我們不能讓這個社會這個國家,再把一個小小的犬人男孩,推到競技場訓練成殺人機器,只是為了好玩跟娛樂。也不應該有人為了明天的糧食,拿起武器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死在別人手裡。」
「難道都沒有人阻止或反對這樣的活動或是競技嗎?」
「你知道從事競技場的鬥士只有犬人嗎? 完全沒有貓族跟貴族。我們只是如同動物一般彼此鬥爭,提供給上位者的娛樂。而犬人還引以為傲,自認為過去的武勇的犬族英雄一般,繼續維持這樣邪惡且可怕的傳統。」
他一說完,我們一同乾杯,不知為何,麥酒的餘味變得異常苦澀。
「那為什麼,不繼續待在海貓城裡,繼續努力做出改變跟號召呢?為甚麼要大老遠的跑到這裡定居了呢?」
「因為就是那些過去太痛苦,而我不想再去面對,街道依舊,人事已非,我選擇逃跑,永遠不再回去。」
「那你對於佩特拉村的龍神祭有什麼看法?」我繼續問到,我想知道亞倫的想法,過去在競技場的神鬼戰士,現在的地下反抗組織。
「在我來之前便實施已久的可怕傳統,但是我也沒辦法反駁跟阻止。」
「你果然也無法阻止村人拿小孩子去餵魔神的陋習嗎?」
「沒有辦法,誠如今年沒有祭典,今年佩特拉村的收穫是歉收的,不過今年過冬應該是無虞的,只是釀酒庫存可能會不足,並且魔狼侵襲森林導致今年青玉石的採集也大幅降低。」
「不過如果維持一般生計應該是足夠的吧,荷馬想採購糧食到亞歷山大村去,那邊也出現不足的現象。」
「我想,我們應該還是可以提供一兩車穀物給他,況且我也必須跟阿蘭見個面聊一聊龍之潭魔獸的事件。」
「你知道,那隻死掉的魔獸,就是這村子裡敬拜的神明嗎?」
我試探性地問著亞倫,但是亞倫卻沒有驚訝的樣子。
他喝了給酒,嘆了一聲氣。往窗外看過去。
「結果你們把神給殺了。」亞倫慢慢地說。
「這樣一來,你們就不要再辦龍神祭,也沒有更多小孩子會被犧牲了。」
「其他村人知道真相了嗎?」
「我們代替龍神開示,因為此地再也沒有魔龍了,就不需要神柱來鎮壓魔獸了,我想村子裡的長老們都接受這個提議了。但是,為甚麼你沒有驚訝的樣子。」
「阿蘭跟我聊到時,我大致上搞懂這個暗示,我想其他長老或多或少知道龍神魔獸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高靈,但因為維持村子的富庶,所以才一直維持這樣的傳統吧。」
「那接下來,該怎麼辦呢?」
「我想,依舊過日子吧,要比平常更加努力一些」亞倫回答。
「而且龍神祭的慶典取消的話,這個村子的歡樂又會減少一點,但是悲傷的事也會減少更多。」
接下來我詢問,該怎麼跟藍獅城的其他犬族會眾接洽。
亞倫輕輕笑著,到時候去遇到沃爾夫,你們就會自然找到相關的份子。但是不要用荷馬跟阿努比斯提起,革命抗爭這種東西應該跟他們主張和平護生的理念有所衝突。
而後,我們兩個人沉默的飲著酒,吃著燻肉。這也就是我在異世界首次跟反抗組織交談,如果不算上阿蘭的話。
「那你們對貓族及其他種族的看法,又該怎麼辦呢?如果你們要推翻皇室跟王朝,貴族們跟貓族的處境又該怎麼辦呢?」
「我們也希望能建立共和政府,讓不同種族能夠一同從政跟發聲。貓族也是一起都在爭取的盟友。」
「為有那麼順利嗎?」
「當然會是漫長且又艱辛的等待跟奮鬥。」亞倫苦澀的說。
「但是為了下一代跟未來的孩子總有一天活在自由,平等,博愛以及有尊嚴的社會跟國家,無論甚麼種族,什麼出身,在同一塊天空底下充滿笑容的活著,才是我們奮鬥不懈的目標,為此犧牲也無妨。」
不知道是否喝了許多酒的緣故,我趴在吧台上睡著了,而被回來的荷馬及阿努比斯叫醒。已經天黑了也看不到亞倫的去向,荷馬說有東西要給我看,我們一同上樓,我跟荷馬正好轉進房間。看到對門的阿努比斯依舊痴痴地看著我。
臉上好似在問: 難道,今晚不跟我一起睡了嗎?
一臉失落感啊,可是忽然覺得這樣吃味的阿努比斯有點可愛,想不到神明也會這般撒嬌。真是抱歉啊,因為還有些事情要跟荷馬確認,所以今天就先保留給荷馬吧。
我忽然感到未來的旅程以及三人的親密關係,這樣的過夜問題會不會變成一個難解的宿題。
荷馬跟我一進門後,荷馬將自己的行囊整個倒出來仔細地搜索,總算很不容易找出一本手工製的書籍交給了我。我雖然頭昏腦脹地,但是看了看裡面,都只是白紙。
「這是魔法書,每個魔法師都有自己的一本魔法書,通常第一本魔法書應該是老師或師父準備給弟子,所以我把這本書交付給你。」荷馬看似一臉驕傲地說。
「謝謝您。」我回答,然後倒在荷馬的肩上。
然後荷馬拿出另一本稍微破舊的魔法書給我看,裡面都是五顏六色的圖形顏色,並且正在閃爍跟流動,如同紙上自動播放的動畫一樣,發出炫光跟纏繞,即變形。
「這是我的魔法書,魔法書的用意就是將自己的魔法迴路謄寫在書中,因為每種魔法的迴路都不盡相同,記錄完後才知道自己可能有哪些魔法可以使用但是原本沒有發現,都常如果腦袋中浮現出的魔法也有可能會忘記怎麼使用,記錄在魔法書裡的話也好做回憶。」荷馬說著,臉上充滿獻寶的欣喜。
「簡單而言,就是備忘錄就是了,那我有辦法看別人的魔法書學完魔法嗎?」我問道。
「理論上是可行的,只要你能生出跟書中一樣的迴路就是,所以有些人會一直臨摹他人的魔法書,然後漸漸塑造想學習的魔法迴路。」
「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寫魔法書呢?」我已經想躍躍欲試地說。
「很簡單啊!」
我們兩肩並肩坐在床上,他的大手包住我的手,他向我說道先將魔素凝聚在手指上,發出異常的光亮後,我們兩隻手一起在紙上畫著,在魔法書的紙頁上任意勾勒線條跟圖型。
那些圖型跟線條自動開始變化跟纏繞,據說是魔法書都是來是北方製造的特殊魔法用紙,會對不同人魔素產生不同變化。
他放開他的手,讓我一個人隨意地在書上揮灑,若干的纏繞圖跟著我的指頭呼應而生,點上不同色彩,最後完全一副小小的魔法陣型。
我看著這個圖樣,心中直覺出來的是,無屬性魔法第一級,魔法屏障。
「你完成了,很棒喔,阿威。」荷馬笑著欣喜地看著我。
而我,親吻著他,從我進門開始就想這麼做了。
「謝謝你,老師。」我對他說。
「哈哈哈,沒有啦,我只是從以前就一直幻想自己總有一天會變成魔法老師,收學徒。但是無奈我的魔法資質一直沒有辦法提升,原本的魔法書還有許多空白,而向商隊買這一本魔法書,原本只是想當備份書使用,不過,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新的魔法可以寫得進去....,直到最近....」
他還沒說完,我就偷偷啄著他的嘴唇。
荷馬被親了以後,不知道怎麼了,開始害羞起來,顧左右言他。
「但是我很感謝阿威大人,跟我簽下契約,我才能突破極限,使用更多不同的魔法。」
他說著,眼神懇切地看著我。
「我對於,肯恩跟拉薩路,還有本跟簡這些街貓團成員,感到遺憾。一路上而言,你真的辛苦了。」
我說著,輕輕撫摸著他,想要安慰他。
「結果你也看到我的回憶啊,這就是靈魂契約不可思議之處嗎?那真的是苦澀的回憶啊,如果那時候的我會使用魔法,或是有多點武藝的話,事情就不會變得那樣了。」
所以,這才是為什麼荷馬在到達亞歷山大村後,一直專研魔法的原因吧。
不想變得弱小,想要掌握力量,想要獲得魔法去改變一切。
打倒了巨魔狼,打倒了鱷龜龍,對上了狐族魔人。
被認為是犬族的精神領袖,現在要去救貓族皇朝的太子殿下。
荷馬繼續畫著自己的魔法書,因為學會了新的魔法而感到成就感。
露出滿足的笑容。
我想守著那個笑容,跟他的理想。
我想看見,他理念中的那個世界,會長的甚麼樣子。
「你也看到我的回憶了吧? 你看到了什麼呢?」我挑著眼問著他。
「阿威一路上,也是活著十分努力,也是十分辛苦呢。」
「那你覺得我門的世界,跟Furian比起來,哪一個比較好呢?」
「阿威的世界,很先進很快速很便利,應該是我們遙不可及的未來高科技世界吧,只是.....,我會害怕活在阿威的世界。」荷馬說著。
「為甚麼呢?」我不解地問道。
「在阿威的世界,我們這樣的人類都變成了魔獸一般,四隻腳在地上爬,沒有言語,沒有文明,變成無毛人的奴隸跟寵物,與其這樣,我們的世界雖然落後,不便,但是至少我覺得很自在。至少,我們在這裡,還是個人。」
「你說的沒錯,荷馬你們這些獸人,就好好在這個世界活著就好了。」
原來,我們的世界那麼令你害怕。
「所以我們簽下契約了,這就表示………,甚麼呢?」
我一邊說著,完成另外一張迴路圖,火焰彈。
「代表,我喜歡你啊,勇者大人。」
荷馬講完後,刻意不看我這邊,盯著自己魔法書,但是他的尾巴正在左右快速搖擺。
是害羞嗎?
「只有,喜歡而已嗎?」
「可能,多出一點點吧。」
「所以,不是愛嗎?」我疑惑地問。
「我們之間,是老師跟學生,勇者跟賢者的關係,所以……」
「這跟喜歡不喜歡,愛不愛又沒有關係啊。」
「嗚………」
此時,我們兩個人傳出一陣尷尬,果然是我提出不該提出的話題。
因為我知道,在荷馬回憶之中,他曾經想要為某個人,硬闖藍獅城的首位警戒哨。而那個人好像並不是他的弟子狼王沃爾夫,而是另外一個人。
那個人,好似是他深愛的人。在藍獅城裡。
荷馬,依舊深愛著他嗎?如果回到藍獅城,會不會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會不會有所變化?
阿努比斯,我,荷馬,我們三個人現在又是什麼關係了,靈魂契約的夥伴?所謂的喜歡,所謂的愛,在我們三個人中,又是如何。
荷馬開始輕輕揉著我的肩膀,做著親暱的按摩。
我們接下來擁抱,親吻,脫去衣服,將我們兩的魔法書都推到地上去。
管他是喜歡,還是愛。
春宵一夕了無痕,盛情只予眼前人。
隔天,我們備好魔車,裝載好接下來旅行用的食糧跟飲水。
荷馬也用了寶石購買了幾車糧食,準備運送到亞歷山大村子裡。
然後一早起來,看見阿努比斯一副睡不好,充滿怨念的眼神。
我想,他應該是有點吃味了吧,畢竟我整個晚上都待在荷馬房裡。
放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吧,其實我最近發現阿努比斯的佔有慾其實很強。
而且他又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,常常呈現十分在意的樣子,但好好安撫後又變成很可愛很嬌的狀態。
恩,果然,接下來的旅程應該要更加注意。
當我們準備離開之時,我們向村人告別。
在與村長亞倫握住他肥厚的手,我們彼此作個擁抱道別之際,我在他耳際講著。
「我會為了荷馬跟阿努比斯他們夢想的世界,赴湯蹈火粉身碎骨的努力,因為我想要看著他們期望相信的未來會是甚麼樣子。」
「你永遠都會是我們的兄弟,我們的英雄。」亞倫舉出自己拳頭拍著胸口心臟的位置。
「我們會永遠協助您們,祝一切安好,心想事成。」
於是,我們離開了佩多拉村,坐著荷馬駕駛輕快的魔車,而阿努比斯一開始倒在我的身旁睡著了,想必昨晚沒有睡好吧。他現在好似作著美夢般,頭靠著我的肩膀,閉著眼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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